出咗半斤力想话攞番足八两,家阵恶搵食边有半斤八两咁理想?——歌神许冠杰的《半斤八两》歌词。半斤八两说出了不少香港打工仔的心声,更加是说出了“十进制委员会”的心声。
鸦片战争之后,香港被英国占据为殖民地,从此这个小渔村就开始了混杂了多种计量单位。香港目前的度量衡制度,主要承继了中国旧制(主要使用司马斤而非库平制)度量衡制度、由英国于殖民地时期引进的英制单位,以及与国际接轨的国际单位制(公制,香港通称“十进制”)。在香港,度量衡受《香港法例》第68章《度量衡条例》所监管及制定,该条例亦有一附表详细列明各量度单位的定义。
3种计量单位的存在,刚开始其实并没有产生太大问题,因为早期英国人与华人的埋没交接并不多,后来香港开埠陆续发展起来,3种计量单位就会产生类似今天出国旅游需要换算汇率一样操作,非常不方便。
就拿重量单位举例:斤是东亚传统度量衡中的质量单位,起源于中国,再传到日本、朝鲜半岛、越南、马来半岛等地。又称司马斤。现时多为传统市场惯用。中国自周代开始有重量单位:斤、两、钱、分,也称为“司马斤”、“司马两”等,计量的工具叫做“司马秤”,这一标准也叫“司马平制标识”。一司马斤等于十六司马两,成语“半斤八两”就是这么来的。
磅(pound,简写:lb)是英国与美国所使用的英制质量单位。历史上经过多年的演变,国际磅(国际常衡磅)的定义:一磅等于453.59237克,此定义在1958年被美国以及其他英联邦会员国承认;换算回来,一公斤等于2.20462262磅,一磅等于0.45359237公斤。英国在1963年开始,依据度量衡法案的规定,改用国际磅的定义。
而在香港的街头,大家可以经常看到斤和磅,分别占据不同的领域。除了预先包装食物不可能将之换算后再销售之外,英制的单位“磅”和 “安士(“盎司”)”,中国的“斤”和“両”,依然是常见的计算单位:在菜市场和部分超级市场出售的水果、冻肉以“磅”作量度单位;主要粮食、鲜肉、海味和药材等则是以传统的“斤”和“两”为单位,反而国际惯用的公制公斤,在香港街头却比较少见。
就这么一个弹丸之地,甚至一条街上互相相邻两个街铺,都可以出现2种不同计量单位。毕竟中国传统的斤也好,或者英制的磅也好,都是需要换算的。所以为了统一计算和方便计量。当时港英政府于1976年颁布《十进制条例》开始,香港逐渐部署由政府部门内部法例起步,将其所用的非十进制单位以国际单位取代,甚至还成立“十进制委员会”,将十进制推至社会各行各业。度量衡十进制委员会是所有十进制事宜的联络中心,负责就十进制计划提供意见,并鼓励工商机构制定和推行十进制计划。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工商业、管理专业与消费者事务的代表及政府人员。这份工作看似比较简单,但实际上暗藏大boss。委员会在教育与训练、建造业及公用事业和零售业等行业的宣传工作上,亦有一定的成绩。不过多年来付出多少努力也好,仍然不能攻入一个最重要的战场:街市。
当时的立法局十分困扰,坦言在街市推行十进制难以确立一个具体目标。究竟由1978年至1984年间,用了320万预算作为宣传经费,是否得到二两的回报呢?在七、八、九十年代,每当政府要再大力宣传某政策时,最有效的一定是电视广告。所以委员会在同年用齐洗脑三宝:口号、广告及广告歌,要大力宣传。可惜在宣传片中,似乎重点已放在要用公正的磅秤,多于鼓励民众商户由斤两转用公斤、克等十进制单位 ,至于采用十进制,方便又易计、采用十进制,时代新趋势等口号,亦及不上之前家计会的广告:两个就够晒数那么洗脑 。
就这样,推广十进制的工作一直延伸到主权移交的1997年,委员会依然有不少宣传活动,例如在八月参与第八届美食博览,设置摊位去派发十进制换算表和举行富有教育意义的游戏活动 ,更招募了四十八位十进制大使。可惜与半斤八两旧有计算系统作对的委员会,在1998年以完成使命的名义宣布解散了。香港街市、中药材店、海味店依旧沿用行之有效的斤两制,一手楼销售时亦会使用平方呎标示单位大小。至于不能广推十进制的委员会,就这样消失在历史当中了。到了21世纪今天,中国旧制与英制单位仍然是香港社会主流计量单位,而且同一个行业统一领域居然还可以混搭一起使用,下面为大家举一些例子:面积香港政府卖地使用国际单位“公顷”计算土地面积,然而开发商的楼宇买卖却偏好以平方呎计算面积。长度“呎”(英尺)和“吋”(英寸)仍常用于建筑、装修及家具等行业。由外地入口的夹板规格是3×6及4×8呎;双人床及床垫规格是 4×6呎;单人床 2.5×6呎。“码”仍常用于布匹、纸张和电线买卖。在足球上,香港惯常使用“码”这个单位,如十二码等。重量重量方面,除了预先包装食物不可能将之换算后再销售之外,不论英制的单位“磅”和 “安士(“盎司”)”,还是“斤”和“両”,依然是常见的计算单位:在菜市场和部分超级市场出售的水果、冻肉以“磅”作量度单位;主要粮食、鲜肉、海味和药材等则是以传统的“斤”和“两”为单位,就像香港著名歌手许冠杰《半斤八両》一曲的流行程度一样。民间仍然沿用司马斤;“1担=100斤、1斤(和清朝官府库平制不太一样,司马斤相等于604.79克,库平制1斤相等于596.82克)=16两、1两(37.7994克)=10钱、1钱=10分”。有趣的是国际黄金市场一向使用金衡盎司报价,而香港坚持用金衡两作为黄金和贵金属的交易单位;1金衡两等于37.429克,等于1.20337金衡盎司。容积“加仑”曾用于水务署的水费单食水用量,受美国入口炊具和食品(如乳制品、奶粉等)的影响,夸脱(quart)也有使用;除此之外皆使用公制(升、毫升及立方米)。功率电器功率通常使用“瓦特”,粤语称作“火”。空调设备及汽车引擎以“匹”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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